墙头吃饼

毫无坑品,一天一个墙头

童话结局

我的字典里没有BE两个字
激情写文,勿喷


“但愿以后还能再见吧。”炸哥说完这句话后,没等北笙的回答,直接挂了语音,如释重负一般靠在了座椅上。离开西安这个念头,已经在他的脑海里翻涌了很久了,现在说出口有了一种终于解脱的感觉。

这个念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?

是从发现自己那些隐秘的小心思得不到回应开始的吧,炸哥自嘲的笑了一声。

当初为什么鬼使神差的跟着北笙来到西安,还不是因为对北某人有些小想法。是单纯的被吸引想要做好友还是旁的什么,现在已无从考究,只知道在时间的酿造下,不知名的情愫慢慢发酵,一发不可收拾。

日夜的相处,暧昧的互撩,却始终没有真正的进一步发展。

以为是单相思,偏偏对方又有意无意的回应,朦胧的感情才更让人痛苦。加之最近比赛的失利以及母亲的邀请,是时候了。

一方面,炸哥不想再等下去,另一方面,他也担心万一拖久一些,北某人真的和他捅破窗户纸,他没有准备好迎接那些风风雨雨,毕竟他一直是一个很佛的人。而北笙不一样,头铁,认定了什么就一定要做到底。

所以这一次也是一样,他把决定权抛到了北笙手里。

如果北笙什么都不说,他就断了念想,了无牵挂的回到上海,让时间和距离冲淡一切。如果北笙走出了第一步,那他肯定也佛不起来,心甘情愿的走完剩下的九十九步。说白了,炸哥需要一个让自己去拼的契机,而这个契机就是北笙。

炸哥撸着小饼干的毛,回忆着和北笙一起在西安的点点滴滴,期间好几次忍不住嘴角上扬。

其实真的不能怪他,实在是北某人有时候做的事太暧昧了,加之一些弹幕和奇奇怪怪的粉丝,让他恍惚以为他们已经是一对了。

“北某人这个傻子,和谁都这么gay,交际花!”炸哥想到北笙和别人的相处,忿忿的揪了一把小饼干的毛,小饼干“嗷”一声跳到了地上,跑回了笼子,表示他不想做父母不和的牺牲品。

其实炸哥心里也不清楚,自己到底期待北笙怎么做。以他的性子,其实回到上海安安稳稳挺好,将一切断在最开始,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,毕竟他现在想走,可能对北笙的感情并没有那么深。

带着这样的想法,炸哥就一直在家里等待北笙的宣判,然而北笙却毫无动静。炸哥心下了然,也没有很失落,只是很平静,因为对他来说,这样确实挺好。

临走前一晚,炸哥在家里收拾行李,好多东西都不知道放哪里,习惯性的就拨出了北笙的号码,反应过来想要挂断时,那头已经接了起来。

“喂,”不是熟悉的搞怪的第四声,而是淡淡的寻常的第二声。

“……”炸哥一时不知道说什么。

“有什么事吗,”电话那头是公式化的语气。

“就,我不是明天要走了吗,在收拾东西,想问问你我的大衣放哪了,之前天热你不是收起来了吗,现在找不到了。”炸哥飞快的说完,然后屏息听那头的声音。

“……在床板下面,有个箱子,秋冬的衣服都在里面。”短短一句话,北笙停顿了好几次。

“哦。那什么,我明天的飞机,你知道吧。来的时候没接我,走的时候总要送送我吧。”原本调侃的话现在说出来也干巴巴的。

“我明天有事……不来了……你自己路上小心……”北笙语带哽咽,好不容易绷着说完就立刻挂了电话。

“这个人,还是这么喜欢哭。跟个小女生一样,真的烦,以后我不在,没人安慰他,他不得要哭死。”炸哥边数落,边笑着摇了摇头。

第二天,北笙果然没有来,炸哥透过飞机上的窗户向在望去,和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,只是来的时候,有一个人在熬夜等他。

只能说当局者迷,虽然炸哥是个明白人,但是碰上自己的事就看不清楚了。他们两这样哪像朋友分别,分明就是情侣分手。可惜这时候,炸哥并没有意识到。

回到上海后,需要接手的事情很多,原来的直播计划也只能推后了,这个和北笙唯一的交集,现在也没了。就像炸哥预想的那样,他两之间,也许就这样散了。

只是没想到,打脸来的这么快。

几周后的一天,半夜两点,炸哥已经躺在床上入眠了,没错,被母亲强制调整作息。

就像以前他想调整一样,总有某个人回来打扰。

床头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,也吵醒了睡着的人。

炸哥将头埋进了枕头,不想去搭理这个电话,然而电话却锲而不舍的一直响着,充分证明了来电人的决心。

“哪个傻逼打扰你爸爸睡觉!”炸哥被吵的没办法,接通后就是一顿骂。

“帮我打个电话。”一个含糊不清的声音穿来。

听到对面的声音,炸哥顿时清醒了,是北笙。

“喂?喂!你人呢?”

“在呢,在呢。”炸哥听出对方已经醉了,又好气又好笑,这人怎么一喝醉就喜欢让他给别人打电话呢,自己都不在他边上了,还要滴滴他给别人打,什么癖好。

“帮我打电话!告诉他我想他了。”醉鬼指使起人来,毫不理亏。

时隔多日的联系,对方却已经神志不清,炸哥叹了一口气,无奈道,“好好好,帮你打,号码告诉我呀,我又不记得你妈电话。”

“1……3……8”北笙拖着长音抱起了号码。

“你妈换手机号了?之前我记得是159开头的呀。”炸哥任劳任怨的用家里的座机拨着号,心里还在寻思待会应该怎么和伯母解释。

北笙没搭理炸哥的插话,接着报“5……3……6……4……”

炸哥拨号的手停了,但北笙还没停,“7……8……9……0……”

“喂?人呢?拨好了吗,我再给你报一遍。”北笙见电话那头没反应,自顾自又报了起来。

北笙母亲的号码炸哥记不住,但他报的号码,炸哥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,这是他自己的手机号。

炸哥的手一向很稳,打比赛时再紧张也很稳,但此时他的手有些微微发抖,他的声音也有些发抖,“你要打给谁?”

“打给我炸哥呀,快点,通了没,我好困,要睡觉了。”北笙的声音很低,听得出来他一直在和周公做斗争。

“通了。”

“王炸,你个大屁眼子!说好要一起直播的,还跑了!”

“……你现在说话到利索,我都怀疑你真醉假醉了。”炸哥原以为北笙要来一个酒后真情告白,没想到被劈头盖脸一顿骂,顿时哭笑不得。“骂人的话我可不帮你说。”

“那你帮我和炸哥说,我想他了。”北笙越说越慢,最后直接没了声音,然而变传来了他平静的呼吸声。

但是炸哥的呼吸不能平静了,他努力深呼吸了几口,又倒回床上,企图当无事发生过,对方只是醉话,不能当真。

可几秒后,一个炮弹从床上弹射而出。去他的感情不深趁早断,感情早就深成马里亚纳海沟了。

等炸哥回过神时,他已经坐上了去西安的飞机。

从出生到现在,他一直是很佛的生活着,但就在听到北笙那句话的一瞬间,他只想说,去他妈的佛,老子还年轻,年轻就应该去争,去拼。

下飞机时,西安的天还没亮,炸哥打了辆车,轻车熟路的报出了菊花园这个地名。

站在北笙家门口时,炸哥想,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冲动的事,不过他不后悔就是了。

用楼下妹子给的钥匙,炸哥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北笙的房间,只看到一个醉鬼正以乖宝宝的姿势熟睡着。炸哥就这样看着一段日子没见的北笙,不知不觉天已经亮了。

北笙被宿醉搞的有些头疼,感受到一些光亮,自己就醒了。一睁眼,看到炸哥坐在他的床头。他觉得自己还在做梦,就又打算闭上眼睡觉。

“你是不是以为自己在做梦?原来北某人梦里还有我。”炸哥一路风尘仆仆千里送,可不能让人就这么睡下去。

“!!”从没睡醒到懵逼,北笙只用了一秒钟?“谁梦到你了!不是,你怎么在我家?不是,你怎么在西安。”不知道是不是醉酒的缘故,北笙有些语无伦次。

“还不是昨天某人要我帮他打电话,结果自己睡着了,那我不只能亲自跑来告诉他,这通话的结果了嘛。”没了有的没的的顾虑的炸哥放松了许多,回到了以前张口闭口怼北笙的状态。

“……”北笙花了一分钟回想了一下昨天自己的所做所为,有些尴尬,“喝醉了,你别在意。”

“让你少喝,你看,你现在都喝成一个傻逼了。”炸哥看着还在状况外的北笙,快气炸了。“上海到西安一千多公里,你知道吧。”

“知道,”北笙渐渐清醒,脑子转的飞快,他好像明白了什么,他咽了咽口水,反问道,“你还没说你们说了什么呢。”

“王炸让我帮他和你说,”炸哥语气是从未有过的郑重和温柔,“他想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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